“我已经够正经了。”他耸肩,“换以前,这时候我早搂着姑娘唱小曲了。现在呢?大半夜不睡,跟你在这儿谈理想,我都快感动哭自己。”
“那你哭一个我看看。”
“我不哭。”他正色道,“男人流血不流泪,顶多……流点鼻血。”
阿箬翻了个白眼,却没再反驳。
她默默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望向窗外。
晨光一点点爬上屋檐,照在两人脚前的青石板上,影子被拉得很长,挨得很近。
“其实吧。”她忽然开口,“我也不怕死在你前头。”
“哦?”
“我怕的是——”她侧头看他,“你当了皇帝,天天忙得不见人影,我在后宫养猫种花嗑瓜子,回头一看,你居然纳了个妃子,还是当年茶楼里给我递过糖糕的那个。”
“那姑娘不是六十了吗?”
“五十也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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