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我们的事。”他盯着她眼睛,“不是我一个人把燕王抓回来的。是你在道观捡纸片,在西市传童谣,是咱们一块熬过来的。”
阿箬眨眨眼,鼻尖有点发酸,硬是咧嘴一笑:“那你替我多领点赏,回头请我吃顿好的,别又是饼就灰。”
“嗯。”他点头,“加蛋,不放葱。”
她翻白眼:“你咋还记得这个?”
“因为你说过三十七遍了。”
他起身走向帐篷,背影挺直。再出来时,已是南陵世子正式朝服加身,玄底金纹,束玉冠,佩长剑,连脸上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都被压了下去,整个人像一把收进鞘里的刀——锋芒藏得住,但谁都明白它有多利。
马车驶向京城的路上,尘土飞扬。阿箬骑小毛驴跟在后面,远远看着那辆华盖马车,心里空落落的。她知道自己帮上了大忙,可这世上有些门,就是跨不过去。
皇宫朱雀门前,守卫森严。
“随行人员止步。”禁军拦住她。
她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红墙高耸,飞檐如刀。里面传来钟鼓齐鸣的声音,那是朝会开始的信号。
她拍拍驴屁股:“咱俩就在外头等着吧,里头的事轮不到咱插嘴,但里头的人——可是咱一起养大的。”
殿内,文武百官列班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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