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三人互看一眼,眼神都变了。
“疗伤秘方?调令原件?”瘦高个低声念叨,“听着怎么跟咱们要找的东西对上了?”
队长皱眉:“可通缉令上说的是偷‘通敌密信’的小丫头……你这身份不对吧?”
阿箬一听,立马翻白眼:“哎哟我的爷!你们还不知道?那封密信根本就是假的!是燕王府自己伪造的!我偷听到周校尉跟人密谈,说要把赃物栽给南陵世子,好让他背锅!现在全军上下都在传,就你们还蒙在鼓里?”
她越说越激动,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北方:“那五个贼刚往黑松岭去了,嘴里嚷着‘快去燕王面前领赏’!你们要是再在这儿盘问我,黄花菜都凉了!”
这话一出,空气凝固了三秒。
队长猛地转身:“分两队!老四带人沿河搜,看看有没有渡河痕迹;老六跟我往北追!别让那伙人抢先一步,坏了王爷大事!”
火把呼啦啦调头,马蹄声跟着响起,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阿箬瘫坐在地,喘着粗气,直到最后一丝脚步声听不见,才缓缓咧嘴一笑:“哈,还真信了?就这智商,也配当秘密部队?”
她撑地起身,活动了下发麻的腿,从怀里掏出油布包摸了摸,确认完好无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狼狈样,忍不住吐槽:“你说我一个送饭的,怎么混成了谍战片女主?这剧本拿错了吧。”
但她没时间感慨命运不公。黎明前最黑那段天,风刮得人脸生疼。她贴着乱石滩边缘,一瘸一拐往东南方向挪。枯河道中段的地势她早记熟了——这边常年断流,芦苇比人高,碎石遍地,走起来费劲,但也最安全。
走出半里地,她忽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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