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如海潮般将她吞没,她踉跄后退,朝着老师倒卧的位置,放任自己仰倒下去,至于是感染畸变,还是被啃成白骨,都已不重要,临死之前,她只想要挨着老师。
但……
下一秒,她感觉一只冰凉的小手,抵住了她衣衫破损的脊背,把她给撑住了。
接着,没等她从这份茫然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无数苍白的线条,如泼洒出去的亿万绣针,精准、冷酷、毫无偏差地刺穿了周围每一具可憎的躯壳——无论地上扭动、嘶鸣的潮虫,抑或空中盘旋、喷吐酸液的怪鸟。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下一秒,更惊悚的一幕上演了。
那些刺入血肉的苍白线条,如同活化的、恐怖的吸血口器,整条白线肉眼可见地鼓胀、涌动起来。
贪婪的吮吸之力疯狂抽取着畸变体体内所有残存的生机,数百只畸变体,无论大小强弱,身躯如同被瞬间抽干水分的枯叶,飞快的干瘪、塌陷……只留下干尸般的骨架与皮囊。
面对如此诡异的画面,罗莎琳咽了口唾沫,只觉得一股凉意发自心底,但转过身后,看到的,却是一张分外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
是老师,但又不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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