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头也没抬,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语气平淡地直接否决:“不需要。你忙你的去。”
若是上午被使唤得晕头转向的王小小,可能就蔫了。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王医生”。
被直接拒绝,王小小非但没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她没有提高音量,但语速平稳,开始“念经”:
“首长,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而是必须的医疗程序。”
“假肢接受腔长时间不取下,会导致局部血液循环受阻,增加皮肤磨损和破溃的风险。您也不希望再次出现因皮肤破损感染而引发的高烧吧?”
“其次,残端肌肉群,尤其是股四头肌和臀大肌,因长期代偿性发力,处于异常紧张状态。昨晚的按摩和针灸只是暂时缓解,若不按时进行松弛,筋膜粘连和劳损性疼痛会进一步加剧,直接影响您的行走姿态和稳定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她语气沉静,却字字清晰,“截肢后的那种痛,虽然发作起来没规律,但其轻重跟残端神经憋屈着、情绪紧不紧张,有直接关系。定期的护理和放松,是压下这股子邪火、让它少闹腾的最有效手段之一。您能硬扛一次,不代表次次都得这么硬熬。这不是意志力问题,这是生理上的毛病。”
她一口气说完,车厢里只剩下火车哐哧哐哧的声音。
中年男人翻书的手停住了。
他终于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射向王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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