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教官点点说:“很好,开始。”
第一次爬行,是体能与耐力的煎熬。而这第二次,是意志与血肉的搏杀。
为了抢时间,她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样小心翼翼地寻找相对平整的支点。每一次手肘的撑出,每一次膝盖的顶进,都结结实实地撞在粗糙不平的地面上,与沙石、土块甚至隐藏在草根下的小石子进行着最直接的摩擦。
一股钻心的疼从右肘传来,她不用看也知道,作训服肯定磨破了,下面的皮肉已然见血。但她不能停,甚至不能有丝毫的迟疑。20分钟的倒计时像魔鬼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上。
疼痛从点连成线,从线连成面。左肘也开始传来同样的灼热感,然后是双膝。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布料被磨穿,然后是皮肤被磨破,温热的血渗出来,与灰尘、汗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粘稠而刺痛的感觉。
廖教官默默地跟在后面。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冷硬,他看着那个在尘土中奋力挣扎、身后拖着淡淡血痕的瘦小身影,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会被副班长打死的吧!
当王小小的手最终重重拍在终点线时,她整个人几乎虚脱地趴在地上:“报…告…教…官…王…小…小…完…成…任…务…”
廖教官掐下秒表,没有立刻报时。他走到她身边,蹲下身。
“时间,28分钟。”他沉声说,比第一次快了5分钟,但依然远超20分钟的目标。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和膝盖上。作训服已经磨烂,和翻卷的皮肉、凝固的血迹粘在一起,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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