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父亲——那个皮肤被海风和烈日打磨得黝黑粗糙的男人,戴着船长帽,正和一群同样粗粝的汉子一起,将沉重的货物搬上船舷。
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偶尔回头,看到女儿,疲惫的脸上会挤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用沾着油污的手朝她挥挥,示意她再等等。
“霍米加,爸爸跑完这趟,就能休息几天,带你去游乐场。”
记忆中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海风的粗粝感。
他总是这样承诺,但“休息几天”似乎永远在下一次航行之后。
她那时觉得无聊极了。
合众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朋友,整天不是待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就是跟着父亲在嘈杂混乱的港口。
父亲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干活,用跑船的钱养活她。
他不懂摇滚,不懂她内心躁动的节拍,只会笨拙地在她生日时买回一把便宜的练习吉他,然后搓着手,带着点局促和期待地问。
“喜欢吗?爸爸听说……好多孩子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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