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比起来。
身边抓着他衣角的茉莉,乃至他爷爷顾童祥四十岁以前的辛酸奋斗史,反而更贴近这里真实的生活。
“那就谈谈今天的事情好了。这种事情在城市的任何一处角落,在旧皇宫、在大金塔、在港口和火车站,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仰光如此,更不必说混乱程度更加厉害的其它地方了。遇上这种事情,你怎么看?”
陈生林问道。
“嗯……像是昨日的世界。”
“茨威格?”
“不……仰光是座繁华和陈旧并存的城市,有些时候漫步在灯红酒绿的街头,你能看到这个城市包罗万象的那面。有些时候,你又会觉得沉闷的难以呼吸,空气都飘荡着两百年的昨日的世界悬浮至今的烟尘,一点点的被你的肺叶吸进去。”
“昨日的世界,这说法有意思。”陈生林咀嚼着这个词组。
在欧洲上流社会,单独提起“昨日的世界”这个说法,一般特指19世纪末到一战爆发以前的五十来年。
那是老欧洲贵族和文人精英眼中浪漫美好的流金岁月。水晶宫里的万国博览会灯火辉煌,巴黎街头的路灯一盏盏的照亮这座城市。
那是安宁,享和,进步的美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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