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小胡子越是讨厌,越是迫害的对手,战后的名声也就越好。”
“那位理事长三次被投入监狱,两度被考虑以政治犯的身份处决,甚至他在瑞士流亡的家人,都一度上了盖世太保的暗杀清单。这样的人,活到了战后,你能想象会受到怎么欢迎么?”
“能猜到一些。”顾为经点点头。
“传记记者说他是艺术界的丘吉尔。老先生曾是维也纳美术学院的校董,而小胡子则连踏进校院的资格都没有,而对方偏偏一辈子都喜欢把艺术挂在嘴边。”
顾为经想起了曾在网络论坛看过的段子。
“有人说只要他还活着,那小胡子在大谈德国艺术和日耳曼人的民族性的关联,装文化人的时候,每当想起那张脸,他就会想起自己其实只是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落榜美术生。他在欧洲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时候,那颗自卑的艺术之心,依旧会让阿道夫感到刺痛。”
“或许他可以让整个欧洲都一同俯首低头,把不乖乖为他听话的艺术家们全部都丢进集中营,以及盖世太保的特别监狱,但同样整个欧洲都知道,他1907和1908两年,都被一所学校无情的拒绝了,认为他不够资格在其中读书。那是阿道夫同学永远也无法改变的过去和遗憾。”
“或许吧,想想理事长所做的事情,比起艺术圈的丘吉尔。我倒觉得更像艺术领域的辛德勒。当然《辛德勒的名单》要再过半个世纪才能上映。在1946年的春天和秋天,老理事长的知名度远远要比辛德勒本人要高,也要风光的多。”
瓦特尔笑笑。
“听我的爷爷说。上世纪四五十年代,那位老先生的名声几乎到达了艺术界古往今来的顶点。尤其在德国,因为不光彩的历史,每个艺术协会都想邀请他来做演讲——‘好像从圣人’那里够买用来赎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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