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先生要是为我破例,这人情未免太大了。我怕控制不住被收买,在评论文章里将来为您说好话。这幅画刚刚好,我喜欢它的花瓣,仿佛是逐级跃动的音阶。”
曹轩点点头。
“严格意义上,我人生中的第一幅画,是卖给了当时《申报》的一位采访我老师的主笔记者。在街头碰上,用两串糖葫芦加一幅糖画就给换走了。后来我还想找找那幅画。不为别的,就想再见见那位先生,真是慧眼识珠不是?”老人笑道,“可惜,已经在战争年代遗失了。”
“要是顾为经知道,他人生中出道的第一幅画就被安娜小姐您所看中,这个起点可能高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算是您刚刚口中所说的对他的价值投资?”
“不,这算是您所说的单纯为画作的美而喜欢,与对谁的价值投资和是否升值无关。”
“这样的一幅画,无论他是否恰好是曹老您所看重的年轻人画的。我都会喜欢的。”
安娜想了想。
“既然他尚且没有正式出道,我给多给少都不合适,就不给钱了。”
“白送给你?堂堂伊莲娜小姐,竟然这么霸道?”
曹老忍俊不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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