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人火气上涌。
要不是心疼之前交上去的票子,以及十几米外的百货大厦门廊下,新安东家为了保护曹神童的周全,特地替他请的两位穿深色长褂子,长褂子下很可能有枪的壮硕保卫。
他就已经要嚷嚷着,过去要退钱了。
倒是身边提着手包的女人,拉了男伴一把,轻轻跺了跺脚。
“好饭不怕晚,二十块的一张像呢,让他好好的画。”
女人抿着嘴巴,轻轻笑笑。
“画的好,这钱就不贵。”
“不管天下的是刀子,还是掉的是炸弹,画的满意,我都等得。画的不好,你就是小孩子,我也照样骂你。我有这个耐性。”
眼镜男听的女人的话。
反倒脸上略微有些尴尬,侧过头来,解释道。
“不是我没有耐性。阿慧,你说说看,排了半天队,花了二十元,总共在这儿冷冷了风里杵了小一晌午,老子还要看这小鬼的脸色,跟木头桩子一样,连理你一下都懒得,你说说这倒是去哪门子找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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