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浮想联翩。
阮理事脸上的表情,却一丝半毫都没有显露出来。
他正义凛然的盯着会议桌边的反对者,灼灼的目光像是两道明亮的探照灯。
“莫道阴阳无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做决定前,多问问自己的良心。老桑是位好画家,也是一位值得关注的画家。我相信,也许过不了几年,他也就会坐在这间会议室中,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但是,这一次——”
他拉长了音节,缓缓的说道:“这一次不是他的moment。”
“这话不光是对你这么说,就算是逢年过节,走亲访友的时候,遇上了老桑,当着他他的面,我也要这么说。他就是不如这個苗昂温。苗昂温确实资历浅了点,可是,我们大家是什么?”
他用指关节敲着桌子。
“我们是政客么?不,我们都是艺术家,艺术行业什么时候,开始以资历的新老,来论水平的高下了?这是陈旧腐朽的旧思路,技不如人,就该乖乖的给年轻人让路,年轻人就像是新鲜的血液,而新鲜的血液就意味着全新的力量,全新的活力。要我说,年纪轻,恰恰是苗昂温最大的优势。”
“他的资历就只有一项,他是韩国立体宇宙现代艺术中心的正式签约画家,现任签约画家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但我觉得,就这一项就够了,因为这已经很多单靠熬资历,堆年龄,水论文才达到入会门槛的老人们,要强太多了。不光是我这么认为,入会审核认定的项目表上写的清清楚楚——”
“下列《高水平画廊资格认定名单》的正式签约画家成员,自动达到国家美术协会申请资格——你看,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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