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这只牙套不是用来箍住牙齿。而是用来去箍住束缚本身的。紧箍住那些无聊的繁文缛节,箍住那些老旧的艺术观点。用一种更加强烈、热情、真实的姿态。让笔触在画面间自由增长。”
“你说梵高被困住了。”
女人把视线望向窗外,轻轻拿起托盘上的咖啡杯,“只有这样,只有箍住它,箍住铁箍,束缚住束缚,画布里的那个梵高……才能破困而出。”
不。
顾为经忽然意识到,这段话一定不是伊莲娜小姐由感而发的随口一言。
这样的一段话,一定是伊莲娜小姐不知在哪里读来的。
因为说的太好了。
一百分。
正中他的心底,完全说出了他心中有朦胧的感触,却又受困于艺术修养的相对浅薄,无法完全准确形容出来东西。
就因如此,这段话恰恰不可能是对方的有感而发。
顾为经跨过了多少难关,受到了多少质疑和冷眼,困在西河会馆里,经历了多少的挣扎,才最终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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