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了。”
安娜说。
“不不不,不是一个概念。安全?我当然很安全。豪哥的手下威胁我说,不交豪哥这个朋友,那世界上有很多不那么安全的国家。我在美国开画展,也许就有墨西哥的枪手找到我。我爷爷去马来西亚溜个弯,也许就有人把硫酸泼在他脸上。”
“这事儿吧?以前我就觉得是虚张声势的恐吓,更何况,豪哥都完蛋了,我当然不担心有人把我绑去西河会馆,或者套麻袋什么的。”
顾为经仿佛置身于一种冰冰冷冷的恐惧中。
“我说的恐惧指的不是,我一回头,发现有一把枪顶在我的脑袋上。而是我随手走进咖啡馆,走进一家酒吧,发现,一位衣冠楚楚,衣领上插着玫瑰花,也许还撸着猫的对我举杯。问我——”
“现在,多年以后,你终于明白了么。”
“顾先生。”
“Lifeissobeautiful.”
豪哥说,人人都有个价格。豪哥对顾为经说,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所以,善恶没有任何意义,有意义的只有命运本身。成为好人,或者成为坏人,在最初投骰子的那一刻便定好了。
如果命运让你面对着和我一样的抉择,那么,你就会成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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