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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安伦整个人的状态很奇怪。
他额头微微的低垂,穿着酒店宽松的睡衣,那件罗伯特认不出品牌但猜测一定会很贵的外套被团成一团扔在沙发上。明明是大白天,窗帘又拉的极紧,整个人都蜷缩在阳光的投影里。
他那幅样子,就像是走在草丛边结果被出门散步遛弯的野兽毒打了一番,回家的时候,还被老虎给顺便滑铲了似的。
沙发上坐着的这个颓丧的男人是罗伯特心中第二个哈姆雷特。
一个经常出现在闪光灯前的“名流”,他的公众形象与私下里所展现出的精神面貌有所差别再正常不过。
差别这么大的?
很少见。
当然,罗伯特也就没有私下里见到过几位名流,他以前认识的最有名的人是校园球队的外聘教练,对方在第四级别职业联赛踢过球。
戴克·安伦这样的曾能被《纽约时报》采访过的画家,罗伯特一个都没有见过。
他预想过对方很难打交道,预想过对方会鼻孔看天,预想过对方会说一些他根本都听不懂的奇怪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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