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一场画展。它的氛围完全符合我对一场大博物馆里美术展的全部期待。所谓的期待包括了——宁静、安详、格调优雅,在场每个人都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在鞋底被放缓后如同踩在落叶林厚厚的树叶上的沙沙声。以及最重要的……完全看不懂。」
「我就像是站在那颗据说砸了牛顿的头的苹果树下努力的抬头去看……苹果要啥时候才能掉下来呢?万有引力定律又是啥呢?」
「我可能来得太早了。」
「苹果树还是一颗小树苗。」
「我可能来得太晚了,苹果全砸在隔壁家小孩的脑袋上了,戴克·安伦,萨拉总监,那些媒体日过后撰写报道的艺评人早就把“万有引力”定律发明完了。而就在十几分钟以前,萨拉还在提醒我,重复发明轮子,做别人第二,在艺术行业里通常不是好兆头。」
「我在展览里闲逛。想要从作品里瞧出些门道来不可……就当我认定自己可能会无功而返的时候,当我从一个展台切换到另外一个展台,从一幅画面前切换到另外一幅画面前。色彩在画面上绽放,那些玫瑰,日光,猛的滚烫了起来。」
「……」
「苹果砸在了我的头上。」
「花叶,松柏,混沌的星光,水彩画里明镜似的天空,全部反衬着灵魂的火光。怎么说呢,有些时候,画展就是会拒绝观众,只有你心中怀着某种渴望,某种激情的时候,只有你对待它足够认真,它才会对你网开一面。」
「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还无法准确的所描绘出这种情绪,不过,戴克·安伦先生一定程度上帮了我个忙。我想起来,昨日安伦先生递给了我一张纸条。我把它打开,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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