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靠在椅背之上,做出心理分析。
“这是夸奖么?”
顾为经看向女人。
安娜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她思索了片刻,又一次问道:“水晶球理论,卡拉那次为期几个月的壮游旅行,像是坐在水晶马车里看着外界的世界……那么,顾先生,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百天的对于孤儿院孩子们的匆匆观察和写照,那幅《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也会是一种水晶球般的刻画呢?”
“我不知道,做为一个画家,我自己很难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我需要一个更长的时间,才能做出回答。”
顾为经想了想。
他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
“然而,正因为我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正因为这没准是一幅‘水晶球’般的作品,我才更不希望水晶球变成预言之球。我不希望用一幅阴郁的画来定义他们的人生。我不喜欢生活对于他们是个笼子。”
“一开始给我提绘画建议的人仿佛在说——出生在这样的孤儿院,就注定是无法获得幸福的,出生在这样的孤儿院,生命就注定是阴郁的。甚至是出生在这样的孤儿院,就注定是要变成被牢牢关在笼子里的人。”
顾为经想起了豪哥那个“世上从无善恶之分,有的只有命运”的机械决定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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