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的记录——」
「“我觉得你画得很好。”我说。」
「我有了新的明悟,一个经纪人与策展人的职责不光只包括为艺术家划定边界,告诉他们到此为止,同样应该包括打破边界,告诉他应该继续坚持下去。」
「昨天晚上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我把他过去半个月所有绘画的水彩稿件都收集了起来,放在一起,一张一张的看过去。」
「我觉得G在色彩里寻找自己。」
「我见过比这好的多的水彩作品,我见过有的人的作品如何像别人,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像透纳,像丢勒甚至像门采尔,把一只猫最细微的触须都画的分毫毕现。这固然是一种令人感动的色彩塑造。」
「然而,执着于在色彩里寻找自己的坚持,同样让人感动。」
「我心中有一幅画,但我画的“不像样”——这句话,我也曾经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过。不是么?」
「“如你所见,我疯狂地工作,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成果。我希望这些荆棘最终可以开出白色的花。那样的话,这些痛苦的挣扎就像是分娩中的阵痛,痛苦之后,会伴随有欢乐的结果。”——这是我这周选择写给G的话。140年以前,1880年的九月的同一周,文森特·梵·高把这句话写在了书信里,也是写给140年以后的我们两个人的话。」
(附图:一张房间里软底织物板上用大头针钉着便签的照片,在策展期间,每一周,伊莲娜女士都会给顾为经写一张这样的便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