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诚一身煞气,怕老人家见了自己受惊,加重了伤势可就坏了。
扶苏见状有些疑惑,“疾驰近百里至此,大良造为何不进去探望?”
赵诚低头看向扶苏,“你莫不是忘了初次见我,不敢抬头了?”
扶苏脸色一红,这才明白赵诚这是怕吓到了遗属。
同时他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杀人无数的血屠,竟会怕吓到别人,而独自等候在外。
先生们都痛斥他是血屠,残暴不仁。
可他这样子,又哪里残暴,哪里不仁了?
正此时,却听到屋中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以及一个女人母狮子般的嘶吼声。
“滚!给我滚!我娘已经重伤在床,你们还嫌不够吗?”
“我家男人是死了,但他是死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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