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撑住几乎要瘫倒的身子,甲胄上的血污顺着甲片缝隙往下滴,却依旧把脊背挺得如标枪一般。
他抬手抹去额角的冷汗,右手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左手握拳抵在胸前,依着秦军最郑重的军礼躬身到底。
声音因脱力而有些发颤,却字字铿锵:“赵兄率部疾行百里,救我部于水火之中。
此恩,信与麾下儿郎刻入骨血!”
他顿了顿,直起身时眼中燃着悍勇之气,“军中无虚言,他日若有差遣,信提三尺剑,率本部锐士,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罢再拜,甲叶相撞发出沉闷的脆响,却盖不住他话语里的决绝。
秦军重军功更重义气,这般许诺不带半分文饰,字字都落在“袍泽相护、以命相报”的实处。
没有虚浮的客套,只将感激化作最直接的军中誓言,此后你若有难,我必以命相偿。
虽然李信也知道,以赵诚的勇武,或许此生也不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但这种决心,他不吐不快。
“说这些作甚?”赵诚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度入一股元气进去,“李兄死守番吾多日,如今不管是你还是麾下儿郎,都已经到极限了,快入城歇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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