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望岳驿,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
昌平君趴在渗血的锦褥上,刚被侍女上药的脊背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不是伤口的疼,是听见消息时浑身剧颤扯动了血痂。
他猛地侧过头,额角的冷汗混着血水滚落在枕巾上,声音因震惊而发尖:“你说什么?
王稽被斩了?陛下还让赵诚亲自调粮去望岳驿?”
床边的楚系老臣捧着竹简的手一抖,“是、是从望岳驿急传回的消息……王稽大人被斩时,那小吏还在寻找证据,结果被陛下一并砍了……”
“废物!一群废物!”
昌平君气的浑身发抖,指节攥得发白,狠狠砸在床板上,震得伤口一阵抽痛,“那封密信,是我等费尽心机,才偷来赵诚麾下校尉的私印盖的,连纸墨都是血衣军常用的粗麻纸,怎么能丢?!”
郁逊站在屋角,脸色比纸还白,“据说那小吏揣在怀里怕被搜走,就塞进了靴筒,结果路上走得急,许是掉在了哪里……”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谁能想到,精心伪造的铁证,竟会因为这种荒唐的疏忽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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