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玉圭,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悦:“随驾的都是郎中令亲选的锐士,历经战阵的人,怎会因粮草到了便喧哗至此?
这般沉不住气,郎中令是如何练军的?”
顿弱站在一旁,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
他袖口的褶皱被手指捏得更紧,过了片刻才低声道:“陛下,外面的喧哗……并非因粮草。”
“哦?”嬴政抬眼看向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那是为何?”
顿弱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稳些:“赵将军……押了些人来。”
“押了人?”
“是。”
顿弱垂着眼,声音压得更低,“昌平君,还有那些在邯郸参与克扣粮草的楚系官员……都被他用荆条抽得不成样子,浑身是血,像个血葫芦似的,用铁槊挑着,跟在粮队后面。”
嬴政的指尖停在城防图上,目光微微闪动一丝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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