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的将士都面露怀疑之色,凝神静听。
那小吏被众人的目光盯得后背发毛,却还是梗着脖子往前凑了半步,膝盖在地上蹭出两道泥痕,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悲愤。
“赵将军攻克的城池,府库里的粮草本就不多……据、据各城小吏报,大半都被他分赏给了血衣军的有功将士!”
他抬手往邯郸方向一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袖子都抖了起来。
“我家大人王稽,前前后后去各城求了三趟粮。
头一回被血衣军的校尉拦在城门外,说‘军中粮草,岂容地方小吏置喙’。
第二回好不容易进了城,那校尉干脆翻了脸,说‘昌平君都被将军打服了,你们这些小官,还敢来指手画脚’。
第三回……第三回他们直接放了箭,说再敢啰嗦,就按通敌论处!”
有血衣军的人威胁说,若是敢把这事捅到陛下面前,就说是大人办事不力,还要治昌平君大人的罪啊!“
“昌平君在邯郸城外,被赵诚将军打得半死不活,我家大人顾及昌平君的性命,哪里敢说什么,就要将这件事情一人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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