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连滚带爬地跪下,额头“咚咚”地往地上磕,磕得青石板都响。
周围窗后的百姓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老汉怕是要遭殃了!
然而,赵诚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未停马。
旁边一名血衣军士卒策马出列,翻身下马时动作利落,玄甲碰撞发出轻响。
他弯腰捡起散落的竹签,三两下就归拢成捆,连带着滚远的糖葫芦也捡了回来,递还给老汉时,只淡淡说了句“小心些”,声音里倒没有半分戾气。
老汉捧着竹签僵在原地,直到血衣军的背影转过街角,才猛地瘫坐在地,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他望着糖葫芦上晶莹的糖衣,眼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不杀?他没……他没杀我?”
行至一家客栈之外,赵诚忽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去,与一名青衫女子四目相对。
这一刻,两双眸子里的尸山血海与空山灵雨相对,一切都好似静定了一瞬间。
这女子青丝如瀑,眉目如画,眉宇之间,带着一种俯眺清流的闲适从容,却有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厌恶和敌意闪过。
赵诚察觉到了,却只是一笑了之,继续向前。
而迎客来客栈二楼之上的云渺,却是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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