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指挥着车队,将一车车黑黢黢的煤炭送入工坊,车轮碾过石板路,留下两道深色的辙痕。
每日清晨,工坊区便会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像是有无数巨锤在地下捶打,震得远处的窗棂都嗡嗡作响。
又有白茫茫的蒸汽从工坊的烟囱里喷涌而出,直上数十丈高空,在武安城的上空凝成一片淡淡的云霭,远远望去,竟像是工坊里藏着一头吞吐云雾的巨兽。
“那血屠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谁知道呢!自打他进了工坊,就没出来过!
那轰隆声从早响到晚,听得人心里发毛,莫不是在练什么吸人精血的邪术?”
“工坊里的工匠都被圈起来了,听说进去了就不准出来,会不会是被他抓去祭炼什么凶物了?”
街巷里的议论从未停歇,百姓们虽不像起初那般惶恐奔逃,却也个个提心吊胆。
有胆小的人家甚至在门楣上挂起桃木剑,窗户上贴满黄符,祈祷能避开这“血屠”的煞气。
有人忍不住想起了武安城的县令王博:“王县令今天还在吗?没被那血屠斩了吧?”
“还在呢还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