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叹了口气:“你在洪武朝先后任两县主簿,后上书论国家大事,得太祖赏识,擢升工部右侍郎,可谓是一步登天;
建文朝时,也很受倚重,虽比不上齐方黄,但也比其他人好过太多;
太宗靖难后,你迎附太宗,太宗不予追究,但你可知,你本也在奸党名单之列?”
黄福脸色难看,默然不语。
李青又道:“太宗征交趾后,任命你为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兼,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
当今皇上即位后,又让你兼管詹事府;
大明立国至今,四位帝王对你恩宠不可谓不重,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青语气冰冷下来:“你这可真是一手好牌打稀碎,以你的履历,他日告老还乡,子孙享受福荫岂不乐哉?”
他苦笑摇头:“人啊,总是不知足,斗米恩,升米仇,不外如是;太祖一朝多少官员人头落地,有几人像你这样,做官做到你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即便不回南京,不染指海上贸易,你的日子又岂会差了?”
黄福沉默,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但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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