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现在的文官集团已经起势了,以前那样连哄带骗,夹带着恐吓的法子很难行得通,只能慢慢谋划。
帝王权势是压制百官的最好办法,但朱祁镇就缺这个。
他还没成年,就几乎被架空了。
文官壮大,武将不听话,重务太皇太后决策,朱祁镇做了这么多年的‘吉祥物’,上来就想大刀阔斧的改革,无疑是痴心妄想。
还得借势,让他们自己内卷起来,以此达到政治主张……李青轻声道:“难办也得办,这么拖下去,以后会越来越难办,过完年,就得着手废除保举制。”
打开房门,李青才发现下雪了。
北平的雪一如既往的大,鹅毛大雪夹杂着朔风,没多大会儿,地上就白茫茫一片。
李青坐在屋檐下,望着茫茫大雪,怔怔出神。
枯坐许久后,李青想找个人说说话,这样一个人看雪真的好孤寂。
思来想去,能称得上故人,且还在这里的也就只剩于谦了。
李青知道于谦家在哪儿,换了身衣服,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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