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对此不发表意见,继续说道:“朝堂斗法只是小头儿,只要皇上坚守底线,政令还是能颁发的,真正的大头儿是地方!”
朱祁镇目光一凝,倏地望向李青,不可置信道:“先生是说…他们要闹动乱?”
“十之八九会如此。”李青凝重道:“皇上莫以为他们只会算计,常言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朝廷重开海上贸易,他们利益受损不可估量,闹动乱几乎是必然。”
朱祁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觉得那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下绊子、拖后腿,讷讷道:
“先生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李青叹了口气,说:“太宗够厉害了吧?结果呢?
通运河,闹事者层出不穷;开海商,织造局失火;迁都,唐赛儿叛乱、三大殿险些被烧……那可是在太宗时期啊,皇上觉得自己有太宗的权柄吗?”
朱祁镇沉默了。
许久,他突然问:“这些事,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事发生不过几十载,并不是什么秘密。”李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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