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都沉默无言。
良久,朱祁镇平复了下心情,率先打破沉寂,“忠言逆耳,朕知先生公忠体国,并无私心,朕岂会听纳不进去直言?”
“皇上胸襟气度,可吞万里江山,臣佩服。”李青笑着说,端起茶小口抿着。
朱祁镇强笑了笑,叹道:“实话实说,朕方才确实很生气,并非气先生,而是气自己无能;
说到底,还是朕太差劲儿,做不到太祖太宗那般,差点儿拿先生撒气,是朕的不是。”
李青连忙放下茶杯,拱手道:“皇上如此说,倒让臣无地自容了。”
“哪里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朱祁镇认真说道,“对旁人,朕万不会认错,但先生不同,朕拿先生当绝对心腹,亦当家人,还请先生莫要放在心上,往后该如何,还如何,莫要想言不敢言。”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臣自当尽忠直言。”知道小皇帝心气儿不顺,李青便也多说了几句好听话。
朱祁镇到底年轻,又被压了那么些年,如今好不容易翻身做主人了,有急于求成的心理并不为过。
且他想做出一番功绩出来,本心是好的,李青理解他。
朱祁镇能率先服软,且主动认错,已是难能可贵,李青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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