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于谦不解,“皇上,非臣无端猜测,事实上,边关将士走私油、盐、铁锅等生活必需品,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其中的利润之大,不逊色海上贸易多少;
李先生曾说过,人性的贪婪是无止境的,他们敢走私盐铁,未尝不敢走私火器。”
“朕知道,朕知道……”朱祁镇不断重复着,好半晌,才平复心情,“朕相信你的猜测,但你不能去。”
于谦皱眉道:“还请皇上明示。”
“军队不比庙堂争斗,它就像个火药桶,一个不慎就会爆炸。”朱祁镇道,“若你去了,查不出东西还好,真查出了什么,你绝对回不来。”
文官集团不能全军覆没,于谦要能力有能力,要忠心有忠心,朱祁镇不想他有事。
“他们未必敢!”于谦有些不相信。
朱祁镇却语气笃定,“他们未必不敢!”
他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叹道:“朕对军队的掌控,莫说太祖、太宗,较之先帝也远远不如,京军尚可,但边疆的军队…唉!
他们野惯了,可不那么服管,除非朕……”
“皇上不可轻离中枢。”于谦连忙说,“朝局一直不稳,皇上你前脚一走,后脚朝堂就会大乱,且…国本未立,皇上还是坐镇京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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