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微微低下头,眼眶微湿,声音低沉沙哑,“放心吧,夫君不食言。”
“说好了哦。”
“说好了。”朱祁镇头更低了,脊背也弯了,身子佝偻,嗓音低不可闻。
他牵住她手腕,那手腕消瘦的厉害,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他试图压抑满心悲苦,却终是朦胧了眼,便仰脸看向漫天雪花。
天很冷,他的心更冷。
冷得让他窒息……
“小钱,回屋吧。”
“再走走吧。”钱氏说,“以后指不定就没这般雪景了。”
以后当然有,但她没有了。
“那就再走走。”朱祁镇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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