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皮糙肉厚,晃了晃大脑袋,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连忙上前,关心道:“父皇,您没事儿吧?”
确实孝顺,但……
朱见深痛苦的闭上眼睛,哀叹道:“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生出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儿臣不孝,父皇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朱佑樘红着眼眶道,“儿臣知父皇龙体欠安,真不是有意气父皇,只是……”
“父皇,儿臣不怕苦累,这样吧……”朱佑樘悲怆道,“您安心养病,养多久都可以,政务全交给儿臣,您什么时候康复,儿臣干到什么时候,这总行了吧?”
“你还委屈上了?”
“儿臣……不敢。”朱佑樘确实觉得委屈,很委屈。
朱见深微微叹息,问:“你敢乾纲独断吗?”
“儿臣……不敢。”
“是啊,你不敢。”朱见深苦涩,“所以啊,别做太子了,做皇帝吧,这江山早晚要交给你,大胆一些,怯懦之人终难成大器!”
朱佑樘拧着胖脸,央求道:“父皇,儿臣还没准备好,能不能再给儿臣一些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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