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不知是纪淑妃向太子抱怨了,还是太子自己为母妃鸣不平,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他这个外臣能点评的。
他只得道:“皇上亦有为宗室开枝散叶之责,这很正常,太子莫要多想。”
“好吧。”朱佑樘又是一叹,“可我觉得,有了弟弟后,父皇对我也不亲了。”
李东阳苦笑道:“太子多心了,皇上立你做太子,就是对你最大的亲近。”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现在父皇有了新儿子。”朱佑樘难过的说:“说不定他会改立弟弟做太子呢。”
“不会的。”李东阳宽慰道,“长幼有序,国之储君岂可轻言废立,太子不要多想。”
“其实做不做太子也没什么打紧,我只是……”朱佑樘瘪着嘴,道:“我就是想父皇能多陪陪我,陪陪我和母妃。”
李东阳有些无奈,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这是皇帝的家事,他就是有断的本事,也不敢断啊!
可为人师,且为储君之师,他要对太子的成长负责。
既是为人师的本分,也是为人臣的本分,国之储君的成长,容不得半分马虎。
他觉得,他有必要跟劝谏皇上一二,给太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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