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沉吟道:“太子天资聪颖,学东西很快,品性亦是尚佳,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于谦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就是对身边人有些……太过偏爱。”
“这很正常。”李青不以为意,笑道:“他从小就没了父亲关爱,母亲在后宫不能常伴身边,对陪自己玩到大的人亲近,在情理之中。”
李青蹙眉道:“我在意的是,他是否有明君之姿,你做了他这么些年老师,应该有所了解才对。”
于谦沉吟少顷,点头道:“太子还是很有抱负的,如今朝局平稳,官场风气亦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满戾气;
我相信,未来太子登临大宝,会有一番作为!”
见于谦说的认真,李青稍稍放了心,轻笑道:“如此最好不过。”
“先生,你……”于谦听出弦外之音,诧异道:“你又要退休?”
李青轻叹道:“自正统五年再次入朝,距今已近二十年,我不能一直待在朝堂。”
“还是可以的,只要先生想。”于谦扫了眼左右,见附近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昔年先生从洪武十五年入朝,一直到宣德年间才隐退,那时可以,现在自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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