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让他们进来。”
朱祁锦回头望了眼,转过头,做个请的手势,“官爷请。”
“嗯。”朱祁钰恋恋不舍地瞥了眼打夯,迈步走进客堂。
一进来,朱祁钰就看到了满头白发,身材魁梧的老人,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尽管上了岁数,却仍能想象出,年轻时是何等英姿勃发。
朱高煦没见过朱祁钰,但李青之前说过,加上那习惯性弯着腰,脸上带着谄媚,还没胡子的小恒子,自然看得出其身份。
但他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尽管爷爷辈儿的藩王,见了天子仍要行礼,但憨憨有自己的骄傲。
当年太宗靖难,他也没少出力气,自觉有功在身,且对这孙子辈儿的皇帝也没什么信服感。
“坐吧。”朱高煦指了指对面椅子,逼格十足。
小恒子眉头一拧,想说些什么,却被朱祁钰抬手制止。
他走到对面坐下,也不知该如何开场,冷场了好一会儿,才道:“身体可还好?”
“不太好,”朱高煦淡淡道,“年纪大了,年轻时纵马驰骋留下的暗疾也一股脑袭来,有些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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