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儿臣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了……”朱厚照检讨。
忆起往昔父皇的操劳,为国事而整日忧虑,他更是自责。
别人不理解,自己这个儿子也不理解,着实……不孝。
“呵呵……今儿什么风啊,父皇还真不适应呢。”朱佑樘笑呵呵的说,心中宽慰。
有儿子理解的欣慰,有儿子成长的开心,有放心托付江山的轻快。
朱佑樘胖手抚着儿子面颊,笑容带着自豪,笃定,“我儿定比我强。”
“儿臣……害怕,害怕让父皇失望。”朱厚照低低道,再不复昔日神采飞扬、自信满满。
“哎?其实做皇帝也没你想的那么难。”朱佑樘轻叹道,“父皇执政近二十年,有可取之处,亦有不足之处,弘治朝国力能稳步上升,不出现动荡,非父皇之功,那是先帝,那是列祖列宗努力打下的坚实基础,父皇啊……勉强算是个守成之君,称不上大有作为。”
顿了下,说:“父皇的确过于宽仁了,这其中有稳中求进的考量,却也是能力不济的体现,不过……你不一样。”
“儿臣……哪里不一样?”朱厚照现在没了天之骄子的自我感觉良好,甚至有些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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