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愣了下,诧异地抬起头,不想他这么坦诚,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
李东阳坦然笑道:“为臣者,当以忠,君明则臣直,故臣敢知无不言。”
朱厚照也笑了:“你这马屁拍的……嗯…,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臣发乎真心。”李东阳道。
“嗯嗯,朕相信。”朱厚照点头,心情舒缓不少。
情况比他预想的好很多,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是‘敌人’。
两岁就被册立太子的朱厚照,从小接受的就是帝王教育,他熟读经史,帝王权术亦是没落下,深谙制衡之道,更知分而治之的妙用。
“李卿对朕无需顾忌,有言但言无妨。”朱厚照笑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朕这个一国之君?”
“就如这宝钞、银两问题,若非李卿言明其中隐秘,朕还不知呢。”朱厚照笑着说,“这种态度很好,要保持下去,有言当谏。”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进谏皇上是臣子的本分,只要皇上莫嫌烦就好。”李东阳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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