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望着愈显老相的张氏,心下暗暗快意,心中的憋闷大幅度减轻。
“皇伯母今日怎的有暇啊?”
张氏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许久不见皇上,心里有些挂念。”
顿了下,“哀家准备搬出坤宁宫。”
“啊?”朱厚熜大感惊诧,随即恍然道,“皇伯母可是为两位前国舅而来?”
张氏默了下,说:“寿宁侯、建昌伯确有不法之举,然,他们也受了惩罚,侵占的民田已悉数奉还,酒楼、宅院等资产也已充公。”
“皇伯母请坐!”朱厚熜起身邀她坐下,并为其斟上一杯茶,这才道,“皇伯母是后宫之主,您若搬离坤宁宫,天下人如何想朕?”
“当年,宪宗皇帝在宫里为万皇贵妃建了座佛堂,哀家准备搬去那里住。”张氏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哀家想去佛堂为先帝、孝宗皇帝积攒阴德。”
朱厚熜暗暗冷笑:为先帝、孝宗皇帝?不过是为你娘家兄弟罢了!
眼下,张氏已然威胁不到他丁点,且心头恶气也已发泄,朱厚熜倒也不好再咄咄逼人,轻轻叹了口气,道:“皇伯母节哀。”
“嗯…”张氏垂首,拿衣袖擦拭了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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