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叹了口气,劝道:“我看得出来,伯虎很是通透,并不是很在意生死,先生你别太难过。”
李青微微摇头,轻轻说:“不会了,我好像真的习惯了呢,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那大侄女在年前就走了。”
王守仁惊诧,随即又释然,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李老夫人高寿,儿孙满堂,个个有出息,没什么遗憾。”
“确没什么遗憾,所以我也不难过。”李青轻声说,“就如现在,说起她,我可以心平气和。”
顿了下,“可能真的是经历了太多,在时间长河的酷刑下,我已渐渐适应,亦或说……麻痹了吧。”
“其实也挺好……”他笑着说,只是笑的有些不自然,好似有些惶恐。
王守仁黯然。
真的好吗?
刻骨铭心未必比麻木好,有时候,撕心裂肺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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