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轻轻点头,叹道:“对他来说……唉,只怕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伯虎这一生大起大落,颠沛流离,可幸好遇上了先生,虽悲苦,却也称得上精彩。”
“其实他并非百无一用,相反,他在交趾、满剌加等小国,对汉文化的推动功不可没。”李青说道,“是大明对不住这个读书人。”
王守仁哀叹一声,继而又是一笑,“如此,到了下面,他对父母妻儿也算是有了交代了。”
李青想起唐伯虎临走之前,还嘱咐他要在墓碑上刻‘唐解元’一事,不禁感伤道:
“有些事,真就是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儿,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洒脱,其实,还是在意功名的。”
王守仁并不意外,抿了口酒,叹道:“世人有几人能如先生这般?如若先生只能活一世,怕也难逃世俗观念。非是伯虎看不开。”
“是啊。”李青深以为然。
见他伤感,王守仁岔开话题,问:“先生之前说过的武装……?”
“开始了。”
“人数多少?”王守仁对此很上心。
“不多,就三十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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