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笑意苦涩,违心颔首答应。
蒋氏望向外面,轻轻说:“今年冷的可真长……”
“是啊,只愿今年是特例,”朱厚熜忧虑道,“若一直这般,于江山社稷大为不利啊。”
蒋氏收回目光看向儿子,笑了笑,道:“大明府库殷实,时下粮食仍是有大量盈余,有永乐豆、宣德薯兜底儿,倒也不足为虑。”
“我担心的是……南强北弱,江南喧宾夺主。”朱厚熜哀叹。
“这……”蒋氏愣了下,继而好笑道,“不说历代,单从本朝来说,从太祖时期,江南就优于北方甚多,可太祖不一样生了迁都北方的念头?太宗……成祖迁都顺天,至今已有百余年,开海通商之后,江南更是富庶,也不见喧宾夺主啊。”
朱厚熜强笑笑,颔首道:“母后说的是,是朕多心了。”
时下当然不必忧虑,甚至再过个数十年,都也没问题,可若一直保持此消彼长的态势,早晚会出问题的……
回到御书房,朱厚熜取出杨慎的那封奏疏,又看了一遍。
这封奏疏是前几日递送进京的,经李青之手,通过黄锦呈给他的,一起送来的还有丹药,以及……李青为杨慎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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