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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朱厚熜只吐出两个字,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难道说:节哀顺变?
蒋氏招了招手,朱厚熜走到床边坐下,垂头不语。
“熜儿啊,咱们兴王一脉,以后就全靠你了……”蒋氏抚摸着儿子脑袋,满脸悲色。
“母妃放心。”朱厚熜重重点头,从悲伤中清醒不少,保证道:“孩儿会操持好这个家的。”
“这些日子你都瘦了……唉……。”蒋氏悲苦一叹,“你父王走了,可咱们这个家……还要继续,莫伤了身子,七日守灵早已过去,你当多注意休息、吃饭,你父王有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子……”
“嗯嗯……”朱厚熜点头垂泪。
才十二岁的年纪,又哪里能一下适应没有父亲的生活。
少时丧父,人生一大悲。
好半晌,朱厚熜抹了一把眼泪,担忧道,“母妃,传言当今皇上放浪无形,他会不会随便给父王安一个谥号啊?”
蒋氏轻轻摇头:“这倒不会,你父王一向循规蹈矩,又与先帝感情极好,而且你父王与母妃说起过皇上,虽年轻气盛,可若能稳下性子,借鉴先帝治国之术,未尝不是一代明君,我们偏安一隅,偏听偏信却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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