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好一番劝,最后拿出明日就要登基作挡箭牌,这才劝得她放手。
扶着奶奶走出殿门,却见张永就在门口候着,朱厚熜不禁警惕起来。
“公公一直在这儿守着吗?”
“殿下客气了,奴婢张永,殿下唤奴婢名字便是。”张永谄笑点头,“从今以后,奴婢就是殿下一人的奴婢了,自然不敢懈怠。”
闻言,朱厚熜稍稍心安了些。
想想司礼监的批红权也不容小觑,他忙露出和善笑意,对其微微颔首,接着,又用商量的口吻说:
“奶奶,让张永送您回寝宫休息吧,明日大典之后,孙儿再去跟您请安。”
张永很会来事,忙跟着劝:“娘娘,殿下又不走,日子长着呢,明日是天大的事呢。”
“对对,大事要紧,明日是我孙儿的大事……”邵氏不停念叨着,似郁郁数十载,终得扬眉吐气。
朱厚熜朝张永投以感激的目光,道:“稍后再来一趟。”
“是,殿下。”张永上前搀扶着邵氏,“奴婢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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