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并拿起枕头垫在他背后,一脸凝重。
朱厚照喘了口气,道:“杨卿以为,诸藩王宗室中,谁最适合承继大统?”
“这……”
“但说无妨。”朱厚照轻叹道,“朕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那……恕臣斗胆了。”杨廷和缓声说道,“皇明祖训,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倘若皇上……无法度过难关,皇上又无子嗣……就只能往先帝那儿开始算……宪宗皇帝长子、次子夭折,先帝排行第三,兴献王仅在先帝之后……然兴献王已故,人选就只能是兴献王之独子了。”
朱厚照不置可否,问道:“能服众吗?”
“法理如此,自然是服众的,不过……”杨廷和迟疑了下,道:“其实,皇上也可以过继一个堂侄,来承继大统。”
“哦?”朱厚照诧异道,“你的意思是……益王之长孙?”
“是的。”
“你觉得合适吗?”朱厚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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