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中秋了,离过年也不远了,这过了年啊,就是嘉靖元年了,到时候,皇上也该大婚了呢……”
朱厚熜没心情听这些,愠怒道:“与其说嘉靖元年,不如说是弘治元年。”
“皇上您这就多心了。”黄锦安抚道,“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他们还敢反了不成?”
“呵呵,你真当他们赤胆忠心?”朱厚熜讥笑一声,缓缓靠回椅背,仰头叹息,“他们跪的不是皇帝,而是权力,忠君是他们的口号,圣人是他们的武器……这说到底啊,不过是为了两个字,一个是权,一个是利,余者……呵呵,虚的!都是虚的……”
黄锦憨笑笑,又没了音儿。
自从主子做了皇帝,他也不敢像以前那般随意了。
“怎么不说话?”朱厚熜身体一下前倾,不悦道,“连你也对朕生分了?”
黄锦骇了一跳,抢扑在地上疯狂摇头,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朱厚熜盯着他,少顷,忽又笑了,笑骂:“还是那么蠢笨,起来吧。”
“哎。”黄锦战战兢兢起身。
“搬张椅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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