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朱厚熜笑呵呵道,“赐座。”
黄锦忙搬来椅子,“杨大学士请。”
杨廷和略微迟疑了下,致谢坐了,开门见山:“臣今日来是向皇上请罪的!”
“先生是说早朝之事?无妨,无妨的……”朱厚熜颇为大度的说,“先生直言进谏,何罪之有?”
“皇上如此……臣汗颜。”杨廷和一脸惭愧,叹道,“老臣老矣,自今年开春起愈发力有不逮……”
“先生老当益壮,怎可生出退隐之心?”朱厚熜截断他,摆出不悦神态。
杨廷和无奈,索性把话挑明,道:
“皇上英明,当也知道臣虽是百官之首,朝堂却不是臣的一言堂,甚至许多时候,臣也会被裹挟着做一些违背自己的事,臣知道皇上有雄心壮志,也清楚有时臣做的过分,唉……终是身不由己啊!”
朱厚熜默了下,颔首道:“这些朕明白,你的难处朕都知道,君臣摩擦这一年多来,多亏了你两头迁就,不然,情况只会更糟,朕不是昏君,你的付出朕都看在眼里……”
这话并非是在客气,朱厚熜的确理解杨廷和的难处,也肯定他的付出,
虽然君臣二人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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