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萼颔首,随即迟疑道:“问题是内阁以及六部九卿,对秉用兄戒备心极强,你的奏疏怕是难以呈送到皇上御案前,我倒是可以上疏,可我只是一个刑部主事,且还是南直隶的刑部主事……”
“哎?”张璁离开椅背,身子前倾靠近桂萼,低低笑道,“皇上英明神武,子实兄想到的事,皇上他早就算到了,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南直隶就任,暗中相随的不仅有锦衣卫,还有东厂的人,我可以直接上达天听!”
“当真?”桂萼怦然。
不只是为能直接与皇帝沟通而喜,更是彻底相信了张璁与皇帝的亲密。
张璁呵呵笑道:“子实兄觉得我喝多了?”
“哦?哈哈……”桂萼摇头,狂喜大笑,“甚好甚好。”
好一会儿,止住笑道:“秉用兄,如此机密之事,知晓的人……?”
“只有你一个!”张璁叹了口气,苦涩道,“除了子实兄,其他人不是对我冷眼相加,就是躲着我走,哪怕少数被我笼络的……也都是表面朋友,暗地里……唉,不提也罢。”
接着,又道:“子实兄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我自不会让你吃亏,这次上疏……你署上名。”
“谢张大人提携!”
“哎?这又不是衙门,不必拘泥礼数。”张璁轻笑笑,转而道,“不过,咱们虽是引子,可若无引子,炮仗也响不起来……子实兄你在南直隶日久,人脉广,名声又不错,可以多多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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