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朱厚熜、张太后相对而坐,气氛沉默、僵硬。
末了,终是张太后沉不住气,先一步打破沉寂,“你想做什么?”
“您这话……朕有些听不懂。”
“你……你真当我是聋子、瞎子?”张太后难掩怒色,“我问你,两位国舅怎么回事儿?”
“您是说这个呀……”朱厚熜露出恍然之色,轻描淡写道,“寿宁侯、建昌伯鱼肉百姓、侵占民田,被人弹劾,查有实据。”
“呵呵!”张太后冷笑:“两位国舅遭人构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就突然查有实据了?”
“人证物证俱在,朕也没办法啊。”朱厚熜摊了摊手,无辜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如何袒护?”
好好好,你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张太后怒极,怫然道:“皇家需要体面,是谁在背后使坏我知道、你也知道,犯不上再拿到台面上说了,立刻放人,这次就算了。”
“这恐怕不行啊。”朱厚熜为难道,“今群臣激愤,如若在这个节骨眼儿为保寿宁侯、建昌伯,徇私枉法,朕也顶不住啊,唉……
两位前国舅之事……朕亦痛心,奈何,法不容情,还请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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