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刻钟,朱祁锦便达到了极限,哇哇大吐,不过,饮下的酒也已开始发力,他朦胧着浑浊的花眼,整个人晕陶陶的……
“爽了,爽了……”朱祁锦喃喃重复数遍之后,便发不出声音,俨然彻底油尽灯枯。
朱佑材骇然望向李青,失惊道:“这……这么快?”
李青没搭话,将朱祁锦抱回到床上,一边徒劳传渡真气,一边俯身贴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朱祁锦嘴唇蠕动数下,却没发出声音,醉酒加濒死的他无法控制自己,导致能读一些唇语的李青也没办法分辨出他说了什么。
不过,李青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
“放心,交趾我会关照,你之子孙亦如是,不要牵挂。”
弥留之际的朱祁锦似是听见了、理解了,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笑意,接着,他无神的双眼越来越浑浊,仰脸望着头顶……
又少顷,轻微的呼吸突然急促,如拉风箱似的,只维持片刻便没了声响,面上的表情随之彻底定格。
“爷爷,爷爷……”朱佑材尝试着轻轻推了推,除了银针颤颤巍巍之外,再无一丝生动迹象。
“爷爷……!”他陡然嚎啕,声震屋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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