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沉吟道:“先生,情况虽比我们预想的好上许多,却仍是棘手啊!”
李青蹙眉想了想,说道:“棘手不在推行国策,在国策推行之后阳奉阴违,导致无疾而终,达到预计效果才是目的。”
朱厚熜一点就透,道:“先生的意思是……让利?”
不待李青说话,他又问,“先生以为,斩一个前国舅,以表明朕摒弃外戚之心,如何?”
李青怔了怔,失笑道:“如此定然有些作用,却无法解决问题!”
顿了顿,“两个前国舅死不足惜,然,轻易杀之,终是于你声名不利,群臣拍手称快的同时,也会觉得你过于无情。事后,保不齐会有人来个‘得了便宜还卖乖’,指斥你有违孝道,对先帝亲娘舅动刀,再者,张皇太后终究是名义上的正宫之主,逼迫过甚的话,万一她反悔再搬出大礼,强逼你认亲……只会更乱。”
朱厚熜脸上一热,悻悻道:“先生言之有理,可这事儿……不宜拖延过久啊,刘谢二人的戏演不了多久了。”
“的确!”李青吸了口气,试探着问:“皇上有无想过让出一部分市场份额?”
“什么意思?”
“与西方国家的贸易往来!”李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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